THE STUFF THAT REFINES YOU
在人类生活彻底被智能移动设备改变的当下,「无边界」何以为科技产品设计带来进一步的革新?
动画电影《攻壳机动队2:无罪》于2004年上映,导演押井守在结局中探讨了人在信息极端饱和时代作出的终极抉择,主角草薙素子放弃了机械构造的义体,大脑意识以独立存在的形式投入了无限的信息流。
此后的十余年,人类的现代生活以迅疾的速度向更高效、更快捷进发,伴随的是信息外部储存器和接收器的不断迭代、演化。手机屏幕不仅夺取了人们越来越多的注意力,侵占了越来越多的时间,甚至还逐渐占据了更大的空间。全面屏的普及,确证了我们对抓取更多资讯的迫不及待,个体特性在社交网络汹涌而至的信息流中看似愈发彰显,却又不可否认地趋同化,我们连喜爱的餐厅装潢和摄影角度都越来越趋向一致。在离那个虚幻未来越来越靠近的现世今日,我们或许能从这部近未来科幻作品中体悟出更多值得思考的现实意义。
《攻壳机动队》(1995)电影画面
《攻壳机动队2:无罪》(2004)电影画面
技术从来都没有中立一说,它早已为人们悄然铺好通向未来的路。从浅层的生活方式转变,到更深层的身份认同危机,我们已经感受到,无止无尽的信息,是如何冲洗着每一个独立的精神空间。它让我们以为,过往至未来尽可储藏、搜索、调取,也让我们开始产生疲劳和怀疑:在享用现代便捷生活的同时,如何才能快速过滤冗余信息、清晰地获取所需,过上冷静而确凿的生活?
密斯·凡·德罗于1967年设计的德国柏林新国家美术馆(Neue Nationalgalerie),该建筑正在进行中的修缮项目由 David Chipperfield 建筑事务所主持;摄影:Reinhard Friedrich © Archive Neue
由密斯·凡·德罗设计的纽约 Seagram 大厦于1958年竣工,在黄铜结构与暗色玻璃的叠加中建立起庞大而通透的体量,成为摩天大楼设计范本
将关键信息进行提炼,对清晰、简炼和审慎表达的追求,一直是贯穿现代设计领域的关键力量。在西方建筑的生命力受困于繁缛装饰和庞然结构体的年代,20世纪中期的德国现代主义建筑大师密斯·凡·德罗使用钢铁和玻璃两种常见工业建材,对建筑设计进行了一场具有先见性的革命。这也是他作为与赖特、柯布西耶、格罗皮乌斯齐名的建筑巨匠的一项突出贡献。从图根哈特别墅,到范斯沃斯宅等经典建筑体,无不有着刚健明锐的直线钢骨架,玻璃幕墙宽阔透亮,与延伸至外部的空间形成相互渗透的流通效果,一丝不苟的古典派优雅,和追求稳定的实用主义一体并生。凡·德罗曾经道出「Less is More」的金句,时至今日,这句“少即是多”依然被当代极简主义引作微言大义的设计信条。
壁挂式 Audio 2/3(1962-1963),组件包括 TS45 控制器、TG60 录音机、L450 音箱、PCS5 播放器),由 Dieter Rams 为 Braun 设计
ET66 计算器(1976)和 World Traveller ET88 计算器(1987),皆由 Dieter Rams 与同事 Dietrich Lubs 为 Braun 设计
Less is More —— 同样来自德国的工业设计师 Dieter Rams 曾以此为主题,开展个人职业生涯中最为重要的作品展览。这又是一个深刻影响当代工业设计的响亮名字。他于1955年加入德国公司 Braun,其诸多作品(譬如壁挂式 Audio 2/3、ET66 计算器和 World Traveller ET88 计算器)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对设计的理解。Rams 曾订立「设计十诫」,为优质设计提出诚实、环保、实用、易于理解等标准。其中,最为核心的一条即是「好的设计是尽可能少的设计」。
Nendo 展览「Un-Printed Material」现场;摄影:Takumi Ota
Nendo 展览「Un-Printed Material」明信片草图;摄影:Akihiro Yoshida
向「简」的概念深入钻研,意味着动作上的持续剥离与消解。及至日本新生代设计师佐藤大及其设计团队 Nendo,物的存在,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暗示了受限。在一场名为「Un-Printed Material」的展览当中,他们利用3D打印和手工模拟造出纸张边界的轮廓,引导观者通过视觉偏差和心理错觉,在脑海中形成对各式纸张形态的印象,这样的手法甚至可以称作「无中生有」。当可卷可折的柔软纸张以纯粹的骨骼呈现在眼前时,纸张之于日常生活的应用价值,以及本体的审美意义,才会在缺乏中被放大。
无论出于功能性或审美性,造物的基本属性依然是承托与传播信息的介质。如果要为国人对极简主义的思索找到更贴近的文化启示与心理动因,那么对「大道至简」的奉行则无疑源于我们的美学传统。自李唐的独到笔法开始,温和清旷的美术意境日渐奠定南宋院画的基础格调, 全景构图转向局部构图、大规模简化画面的画法开始盛行。偏安一隅的王朝,由此诞生了一位世称「马一角」的马远。
左滑查看马远所绘《水图》卷局部图;《水图》卷共12段,每段 41.6 厘米 x 26.8 厘米,绢本、淡设色 ©️ 故宫博物院
远在《神奈川冲浪里》诞世的700多年以前,马远便以丹青细致描摹了水的12种样态,主题涵括云舒浪卷、湖光潋滟、寒塘清浅……极擅造境的画家走笔已到了「画水画骨」的地步,水波止在画面的中段,消逝于大片的空白之中,又似溢出画面的界限之外。虚实漫漶间,水的神秘与感性得到开发。
更能代表马远如何通过「留白」艺术传达深意的作品,莫过于《寒江独钓图》。他在画布上余留了极大片的空白,除了边角处的几缕横波、一叶扁舟,以及扁舟上微微驼背专注垂钓的人,什么也没有。江水浩渺连贯天地,而天地辽远无声,这一人独乐的奇观,体现的是庄子之慧贯穿中国千百年审美传统的返照,也是「纵浪大化中,无忧亦无惧」的身心安顿学。留白的意义,是洗去繁冗,从而令人回归并沉浸于表达的主体性。先删繁就简,再从“无”中发现无边与无限。
马远,《寒江独钓图》,26.7厘米 x 50.6厘米,绢本,水墨淡彩 ©️ 原属圆明园收藏,现为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藏
从现代主义极简理念,到中国传统审美哲学,「简」的概念能够延伸出一整套翔实有效的美学参考价值,但今时今日,它却极易代言消费文化收编的某种匮乏与肤浅。那么,在人类生活彻底被智能移动设备改变的当下,「简」何以为科技产品设计带来进一步的革新?换言之,置身于无限信息流中,怎样的信息容器才能让我们保有冷静而确凿的生活?
面对智能手机全面屏化的趋势,OPPO 以新一代 ColorOS 6 系统创造「无边界美学」,为使用者打造轻便、舒适、无负担的阅览体验。于此,「简」不再是纯粹的减法,而是基于界面交互设计的边界消解。
OPPO ColorOS 6 系统「无边界美学」
左滑查看 OPPO ColorOS 6 系统以设计缓冲信息的频密堆积
在延续 ColorOS 5 设计美学的基础上,ColorOS 6 更新界面层级,原本的「背景」、「卡片」与「内容」三大模块被缩减为「背景」和「内容」。同时,在处理界面层级之间的关系上,ColorOS 6 摒弃了大量分割线,大多用布白方式处理。
「布白」并非信马由缰,也绝非极端理性。即使是看似自由恣肆的留白山水绘画,也需严谨布局与精心设计;应用于建筑及工业上的现代主义设计,亦融有自然灵活之道。OPPO 由此汲取灵感,用空间构建空间:留白布局遵循清晰的逻辑,标准细化至段距、行距、字距与页边距,缓冲信息的频密堆积,为日常阅读习惯把控出不疾不缓的流畅节奏。
OPPO Sans 字体
以「无边界」为念,OPPO 采取了淡雅柔和的色彩系统,舒缓大量信息带来的视觉压力。渐变色的选用,则让阅览形成因循渐进的动态体验。此外,OPPO 与国内知名字体厂商汉仪展开深度合作,共同搭建了一个轻量、清晰、当代化的全新中文字库。全新的 OPPO Sans 字体,作为 ColorOS 6 的系统字体内置,为用户带来更为明晰的阅读感受。
对用户体验完整性的追求也体现在了手机动画的细节上,新系统在流畅度上做了专业提升,帧与帧的过渡衔接让人眼在接收时潜意识自然理解其中的逻辑变化,快速却不突兀。一整套嵌合严密的设计巧思,紧紧围绕着以人为本的理念细致打磨,让用户在使用中充分感受体验上的「有境界」和视觉上的「无边界」之美。
在延续 ColorOS 5 设计美学的基础上,ColorOS 6 为日常阅读习惯把控出不疾不缓的流畅节奏
从马远讲求意蕴的山水留白,到密斯·凡·德罗简练有力的建筑构造,从 Rams 删繁就简的「设计十诫」,到 OPPO ColorOS 的「无边界」,人们一直在设计与创作中不断求索。OPPO 也一直在自己的美学之路上探索,秉承从用户体验出发的初心,使其设计不断至臻完善,创造独树一帜的设计美学。